第二十七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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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十七章
梁嘉河看著他的眼睛總覺得得到了回答，他把臉扭向一邊不去看他：“我不猜。”
聞凜也沒有下文，他跟梁嘉河並肩走，一路上聊著天，他們兩個其實也沒什麽好聊的，大概就是聞憶，聊一聊聞憶的學習狀況，還有些別的什麽。
去學校路上人不多，零星的幾個人，在梁嘉河他們前面，打打鬧鬧的。
梁嘉河繞開他們，往前面走，聞凜掃了那群打鬧的人一眼，連忙追上梁嘉河。
他居然真的什麽都沒有說。
“哎，嘉河。”聞凜喊他。
身邊認識的人除了長輩也就聞凜這麽喊他，嘉河。
崔玉成也只是喊他梁嘉河。
“說事。”梁嘉河道。
“這周五放學接一下聞憶唄，我有事兒先走。”
“行。”梁嘉河答應了，他手裏寫字的筆停了下來問道：“你什麽事兒？”
“不打架。”聞凜道：“也不是找事兒的，就我一朋友回來了，我去看看他。”
“嗯，好。”梁嘉河答應他去接聞憶。
他站在聞憶校門口，周圍的家長都是些長輩，爺爺奶奶那一輩的，站著無聊，跟梁嘉河聊天。
梁嘉河不善言辭，他這個人看起來嘴毒，雖然的確挺毒，但是在陌生人面前，特別是長輩，倒真的說不出來什麽話。
“來接妹妹啊？”老奶奶問他。
“嗯，對。”梁嘉河發出一個聲。
“小朋友上幾年級？多大了？我家孫女……”
雖然沒什麽共同話題，他也不太清楚聞憶具體的歲數，只好對著奶奶說的話點頭，她說一句，梁嘉河就點一下，以此來昭示自己真的有好好聽話。
他這個習慣從小就有，梁嘉河雖不招小孩兒和同齡人待見，但是在他那張小時候特別顯稚嫩的臉上倒是很招老一輩的喜歡。
不過梁嘉河早已沒了爺爺奶奶，現在隨著年紀的長大，他還是特別招老一輩喜歡。
就比如現在，被好幾個奶奶拉著聊天，他站在中間很是局促。
“嘉河哥！”
“嘉河哥！”
是聞憶在喊他。
聞憶剛從學校背著小書包出來，她一早就知道梁嘉河今天來接他，所以直接在人群中尋找梁嘉河，現在她努力的踮起腳尖，渴望梁嘉河從一堆奶奶的圍堵中找到她。
“哎喲，你妹妹呀，真可愛！”
“謝、謝謝。”梁嘉河艱難地走出來，抱著聞憶立馬溜之大吉。
他額頭和發絲處都是汗，本來還算冷的天氣，硬是在這樣的氣氛下讓他身上冒起了汗。
“嘉河哥，我想吃棉花糖！”聞憶說。
梁嘉河掃了一眼附近的攤位，看見有賣冰糖葫蘆的地方，但是沒有看到有賣棉花糖的。
“好，哥帶你找找。”
一直走道另一條小吃街上才看到有賣棉花糖的攤位，周圍放著90年代的香港經典歌曲，梁嘉河抱著聞憶，帶她走到攤位前。
這一片不太安寧，梁嘉河不想久留，帶著聞憶買好東西匆匆走出小吃街。
“哎，梁嘉河！”
梁嘉河聽出了這個聲音，正是前面在跟朋友逛街走到附近的周粥。
他拉著聞憶的手，沖她打了聲招呼。
聞憶跑到他面前，先是蹲下揉了揉聞憶的頭，再是給梁嘉河打招呼，聊天。
“你們先逛著，我遇見一個朋友。”周粥沖身後的玩伴說。
聞憶眨巴著大眼睛看著眼前陌生的女孩兒，不由得拽緊了梁嘉河的衣服下擺。
“你妹妹呀，好可愛。”周粥連忙從包裏拿出一個可愛的毛絨發卡，她輕輕地別到聞憶的頭發上笑道：“是不是很可愛？”
梁嘉河點點頭，沒有跟她再解釋這個小女孩是他朋友也就是聞凜的妹妹。
“我買了好多呢，你們今天也放假了？”周粥笑道。
“對，大休。”
“這樣啊，那還挺巧的，我先過去逛啦。”周粥擺擺手，往同伴那邊跑去。
聞憶拽著梁嘉河的衣服，疑惑問道：“那個姐姐是嘉河哥的朋友嗎？”
“嗯，怎麽了？”梁嘉河看向她。
“沒怎麽，哥，我不太想回家，你帶我出去玩吧。”聞憶說。
梁嘉河能帶她去哪裏玩呢，聞憶還小，連基本的游樂設施都坐不了，帶她去游戲廳打游戲的話……
聞凜回來後得跟自己打架吧？
應該也不會。
他帶聞憶去了王明的臺球室，讓她跟朵朵玩，畢竟都是同齡人，應該能玩得來。
梁嘉河坐在一邊做題，他時不時看看那倆小孩兒的現狀，確認沒問題後繼續放心的做題。
“貓！”聞憶喊。
朵朵沖小貓招了招手，小貓認識她般，迅速的朝她這邊跑來，跑到了朵朵的懷裏。
“你養的貓嗎？”聞憶湊過去，她特別喜歡貓，但是因為家裏已經有了一條狗，也就是小琳，她哥便不讓她養貓了。
“是我跟嘉河哥一起養的。”朵朵說。
梁嘉河聽了這句話微微一楞，這只貓是他救下來的，他會餵它吃貓糧，帶它出去散步，但是他仍然打心底裏覺得自己沒有辦法養好它，它會跑，可能還會死，因為各種原因，不過主要是因為他。
他害怕養它們，也覺得自己沒法養好它們。
聞憶跟梁嘉河回家的路上，梁嘉河扯著她的手，聞憶乖乖地跟著他的步子，縱使他倆有不小的身高差距，但是梁嘉河特意放慢了步子以便於聞憶能跟上他。
“嘉河哥，你很喜歡養小動物吧？”聞憶說。
“不喜歡。”梁嘉河開口道。
“什麽呀，騙人。你對小琳那麽好。”聞憶咯咯笑了起來。
梁嘉河沒有說話，微風拂過梁嘉河的臉，他恍惚間想到了聞凜。
“你哥他，喜歡小動物嗎？”
聞憶頭一次聽梁嘉河主動提起她哥，平時跟自己在一起，梁嘉河很少說話。
“不，不喜歡。”聞憶搖搖頭，“他也不跟小琳玩，只是想給我找個搭伴的罷了。”
梁嘉河點點頭，他不知道聞凜的方面還有很多很多，他好像，除了知道聞凜叫什麽，在哪裏住，別的一概不怎麽清楚，他不清楚他的家庭環境，也不太了解他的性格，更不知道他喜歡什麽。
對這麽一個不了解的人……
他算是喜歡嗎？
他能夠這麽貿然的喜歡一個人嗎？
聞憶的生日要到了，小姑娘一早就昭告了天下，她告訴聞凜自己要買一個超級大，巨大的蛋糕，比她自己人還大的那種。
當然被聞凜給否決了。
“吃不完，你就給我帶著你的蛋糕出去吃。”聞凜是這麽說的。
“什麽呀，你就算不吃，我跟嘉河哥還要吃啊。”
聞凜看了眼梁嘉河，他悄悄地湊上去說道：“你別聽她瞎說，她每年都是這樣。”
梁嘉河看著亮堂的蛋糕店但是沒有走進去，他站在門外看著聞凜跟聞憶在選蛋糕款式，恍惚間想起了小時候的自己。
其實不要說吃蛋糕，他連蛋糕店都沒有進過。
梁嘉河知道自己的生日，但是隨著時間的慢慢消逝，他也多少有些忘了，不會刻意的去關註日歷上自己的生日，只有崔玉成想起給他說一聲生日快樂的時候，梁嘉河才會反應過來。
哦。
生日了。
但是梁嘉河也從來沒有過過生日，梁震不會給他過，許清妍也不會。
他此刻站在門外，只覺得自己與聞凜的距離並不是一門之隔，還要更遠，更遠。
梁嘉河拿著蛋糕，聞凜抱著聞憶，三個人往家裏走去，其實往年聞凜不怎麽關註聞憶的生日，他會按時給她買蛋糕買生日禮物給她錢讓她去買想要的東西，然後這個生日就算翻篇了，今年有梁嘉河的出現，聞凜也推了些別人給他約的局，待在家裏給聞憶過生日。
聞憶過生日一點不安靜，比平時更愛玩，特別鬧騰，聞凜跟梁嘉河在廚房做飯，聞憶在沙發上跳著嚷嚷著要吃蛋糕。
聞凜掃了一眼外面，表情有些不耐，沖梁嘉河使了一個眼色。
梁嘉河當然看不明白，洗菜的手停在半空中，疑惑地挑了挑眉。
“你出去把她蛋糕扔了。”聞凜說。
好家夥，生氣了啊。
梁嘉河笑了，他出去不知怎麽，可能是哄著，也可能是威脅了聞憶一下，總之那小姑娘也不吵也不鬧了，乖乖地坐在沙發上看著動畫片。
回廚房後，聞凜不讓他在廚房忙活說他一個人就行。
梁嘉河本來也不會做飯，雖然梁震也不做飯，許清妍也不做飯，梁嘉河有時候一個人待在家裏做一點湊合著吃，但是他總歸還是不會做飯的，做出來什麽樣都得吃下去。
“你，經常做飯嗎？”梁嘉河問他。
“不，”聞凜回答著：“我都沒怎麽給聞憶做過，她是沾了你的光才吃上的。”
啊。
梁嘉河沒有說話，這種氣氛太奇怪了，他匆匆地近乎逃離般地說了句上廁所便出去了。
聞凜是什麽意思呢？
還有早上的那句話。
你猜？
是讓他猜什麽呢？
答案是什麽，梁嘉河可能知道，但是他不太能相信，他想聽聞凜親口說。
而不是讓他猜。
但是他到最後居然什麽都沒有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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梁嘉河看著他的眼睛總覺得得到了回答，他把臉扭向一邊不去看他：“我不猜。”
聞凜也沒有下文，他跟梁嘉河並肩走，一路上聊著天，他們兩個其實也沒什麽好聊的，大概就是聞憶，聊一聊聞憶的學習狀況，還有些別的什麽。
去學校路上人不多，零星的幾個人，在梁嘉河他們前面，打打鬧鬧的。
梁嘉河繞開他們，往前面走，聞凜掃了那群打鬧的人一眼，連忙追上梁嘉河。
他居然真的什麽都沒有說。
“哎，嘉河。”聞凜喊他。
身邊認識的人除了長輩也就聞凜這麽喊他，嘉河。
崔玉成也只是喊他梁嘉河。
“說事。”梁嘉河道。
“這周五放學接一下聞憶唄，我有事兒先走。”
“行。”梁嘉河答應了，他手裏寫字的筆停了下來問道：“你什麽事兒？”
“不打架。”聞凜道：“也不是找事兒的，就我一朋友回來了，我去看看他。”
“嗯，好。”梁嘉河答應他去接聞憶。
他站在聞憶校門口，周圍的家長都是些長輩，爺爺奶奶那一輩的，站著無聊，跟梁嘉河聊天。
梁嘉河不善言辭，他這個人看起來嘴毒，雖然的確挺毒，但是在陌生人面前，特別是長輩，倒真的說不出來什麽話。
“來接妹妹啊？”老奶奶問他。
“嗯，對。”梁嘉河發出一個聲。
“小朋友上幾年級？多大了？我家孫女……”
雖然沒什麽共同話題，他也不太清楚聞憶具體的歲數，只好對著奶奶說的話點頭，她說一句，梁嘉河就點一下，以此來昭示自己真的有好好聽話。
他這個習慣從小就有，梁嘉河雖不招小孩兒和同齡人待見，但是在他那張小時候特別顯稚嫩的臉上倒是很招老一輩的喜歡。
不過梁嘉河早已沒了爺爺奶奶，現在隨著年紀的長大，他還是特別招老一輩喜歡。
就比如現在，被好幾個奶奶拉著聊天，他站在中間很是局促。
“嘉河哥！”
“嘉河哥！”
是聞憶在喊他。
聞憶剛從學校背著小書包出來，她一早就知道梁嘉河今天來接他，所以直接在人群中尋找梁嘉河，現在她努力的踮起腳尖，渴望梁嘉河從一堆奶奶的圍堵中找到她。
“哎喲，你妹妹呀，真可愛！”
“謝、謝謝。”梁嘉河艱難地走出來，抱著聞憶立馬溜之大吉。
他額頭和發絲處都是汗，本來還算冷的天氣，硬是在這樣的氣氛下讓他身上冒起了汗。
“嘉河哥，我想吃棉花糖！”聞憶說。
梁嘉河掃了一眼附近的攤位，看見有賣冰糖葫蘆的地方，但是沒有看到有賣棉花糖的。
“好，哥帶你找找。”
一直走道另一條小吃街上才看到有賣棉花糖的攤位，周圍放著90年代的香港經典歌曲，梁嘉河抱著聞憶，帶她走到攤位前。
這一片不太安寧，梁嘉河不想久留，帶著聞憶買好東西匆匆走出小吃街。
“哎，梁嘉河！”
梁嘉河聽出了這個聲音，正是前面在跟朋友逛街走到附近的周粥。
他拉著聞憶的手，沖她打了聲招呼。
聞憶跑到他面前，先是蹲下揉了揉聞憶的頭，再是給梁嘉河打招呼，聊天。
“你們先逛著，我遇見一個朋友。”周粥沖身後的玩伴說。
聞憶眨巴著大眼睛看著眼前陌生的女孩兒，不由得拽緊了梁嘉河的衣服下擺。
“你妹妹呀，好可愛。”周粥連忙從包裏拿出一個可愛的毛絨發卡，她輕輕地別到聞憶的頭發上笑道：“是不是很可愛？”
梁嘉河點點頭，沒有跟她再解釋這個小女孩是他朋友也就是聞凜的妹妹。
“我買了好多呢，你們今天也放假了？”周粥笑道。
“對，大休。”
“這樣啊，那還挺巧的，我先過去逛啦。”周粥擺擺手，往同伴那邊跑去。
聞憶拽著梁嘉河的衣服，疑惑問道：“那個姐姐是嘉河哥的朋友嗎？”
“嗯，怎麽了？”梁嘉河看向她。
“沒怎麽，哥，我不太想回家，你帶我出去玩吧。”聞憶說。
梁嘉河能帶她去哪裏玩呢，聞憶還小，連基本的游樂設施都坐不了，帶她去游戲廳打游戲的話……
聞凜回來後得跟自己打架吧？
應該也不會。
他帶聞憶去了王明的臺球室，讓她跟朵朵玩，畢竟都是同齡人，應該能玩得來。
梁嘉河坐在一邊做題，他時不時看看那倆小孩兒的現狀，確認沒問題後繼續放心的做題。
“貓！”聞憶喊。
朵朵沖小貓招了招手，小貓認識她般，迅速的朝她這邊跑來，跑到了朵朵的懷裏。
“你養的貓嗎？”聞憶湊過去，她特別喜歡貓，但是因為家裏已經有了一條狗，也就是小琳，她哥便不讓她養貓了。
“是我跟嘉河哥一起養的。”朵朵說。
梁嘉河聽了這句話微微一楞，這只貓是他救下來的，他會餵它吃貓糧，帶它出去散步，但是他仍然打心底裏覺得自己沒有辦法養好它，它會跑，可能還會死，因為各種原因，不過主要是因為他。
他害怕養它們，也覺得自己沒法養好它們。
聞憶跟梁嘉河回家的路上，梁嘉河扯著她的手，聞憶乖乖地跟著他的步子，縱使他倆有不小的身高差距，但是梁嘉河特意放慢了步子以便於聞憶能跟上他。
“嘉河哥，你很喜歡養小動物吧？”聞憶說。
“不喜歡。”梁嘉河開口道。
“什麽呀，騙人。你對小琳那麽好。”聞憶咯咯笑了起來。
梁嘉河沒有說話，微風拂過梁嘉河的臉，他恍惚間想到了聞凜。
“你哥他，喜歡小動物嗎？”
聞憶頭一次聽梁嘉河主動提起她哥，平時跟自己在一起，梁嘉河很少說話。
“不，不喜歡。”聞憶搖搖頭，“他也不跟小琳玩，只是想給我找個搭伴的罷了。”
梁嘉河點點頭，他不知道聞凜的方面還有很多很多，他好像，除了知道聞凜叫什麽，在哪裏住，別的一概不怎麽清楚，他不清楚他的家庭環境，也不太了解他的性格，更不知道他喜歡什麽。
對這麽一個不了解的人……
他算是喜歡嗎？
他能夠這麽貿然的喜歡一個人嗎？
聞憶的生日要到了，小姑娘一早就昭告了天下，她告訴聞凜自己要買一個超級大，巨大的蛋糕，比她自己人還大的那種。
當然被聞凜給否決了。
“吃不完，你就給我帶著你的蛋糕出去吃。”聞凜是這麽說的。
“什麽呀，你就算不吃，我跟嘉河哥還要吃啊。”
聞凜看了眼梁嘉河，他悄悄地湊上去說道：“你別聽她瞎說，她每年都是這樣。”
梁嘉河看著亮堂的蛋糕店但是沒有走進去，他站在門外看著聞凜跟聞憶在選蛋糕款式，恍惚間想起了小時候的自己。
其實不要說吃蛋糕，他連蛋糕店都沒有進過。
梁嘉河知道自己的生日，但是隨著時間的慢慢消逝，他也多少有些忘了，不會刻意的去關註日歷上自己的生日，只有崔玉成想起給他說一聲生日快樂的時候，梁嘉河才會反應過來。
哦。
生日了。
但是梁嘉河也從來沒有過過生日，梁震不會給他過，許清妍也不會。
他此刻站在門外，只覺得自己與聞凜的距離並不是一門之隔，還要更遠，更遠。
梁嘉河拿著蛋糕，聞凜抱著聞憶，三個人往家裏走去，其實往年聞凜不怎麽關註聞憶的生日，他會按時給她買蛋糕買生日禮物給她錢讓她去買想要的東西，然後這個生日就算翻篇了，今年有梁嘉河的出現，聞凜也推了些別人給他約的局，待在家裏給聞憶過生日。
聞憶過生日一點不安靜，比平時更愛玩，特別鬧騰，聞凜跟梁嘉河在廚房做飯，聞憶在沙發上跳著嚷嚷著要吃蛋糕。
聞凜掃了一眼外面，表情有些不耐，沖梁嘉河使了一個眼色。
梁嘉河當然看不明白，洗菜的手停在半空中，疑惑地挑了挑眉。
“你出去把她蛋糕扔了。”聞凜說。
好家夥，生氣了啊。
梁嘉河笑了，他出去不知怎麽，可能是哄著，也可能是威脅了聞憶一下，總之那小姑娘也不吵也不鬧了，乖乖地坐在沙發上看著動畫片。
回廚房後，聞凜不讓他在廚房忙活說他一個人就行。
梁嘉河本來也不會做飯，雖然梁震也不做飯，許清妍也不做飯，梁嘉河有時候一個人待在家裏做一點湊合著吃，但是他總歸還是不會做飯的，做出來什麽樣都得吃下去。
“你，經常做飯嗎？”梁嘉河問他。
“不，”聞凜回答著：“我都沒怎麽給聞憶做過，她是沾了你的光才吃上的。”
啊。
梁嘉河沒有說話，這種氣氛太奇怪了，他匆匆地近乎逃離般地說了句上廁所便出去了。
聞凜是什麽意思呢？
還有早上的那句話。
你猜？
是讓他猜什麽呢？
答案是什麽，梁嘉河可能知道，但是他不太能相信，他想聽聞凜親口說。
而不是讓他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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